经济学原理

意义少有人思考的社会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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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问某人:“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很可能他会哑口无言。绝大多数人根本不会思考这个问题或试图寻求其答案。这个问题自有人类以来就存在,但是一般只有在人们遭遇挫折后才会被提出来。年,NASA的宇宙飞船在月球轨道上拍摄到了一幅划时代的地球图像,就像我们夜晚看到的月亮一样,地球从月球的地平线上升起。人类见到过日出和月出,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地出”。这是一种既富有启示又令人谦卑的体验。很多人把这张照片当作时代的圣像,因为这样一个视角迫使人类思考关于我们自身更深层的意义。

(TakenbyApollo8crewmemberBillAndersonDecember24,,atmissiontime:49:07,whileinorbitaroundtheMoon,showingtheEarthrisingforthethirdtimeabovethelunarhorizon.)

你我皆星尘

人类身体大约93%的质量仅由三种元素构成:氧、碳、氢。氧和氢主要以水的形式存在,它组成了体重的70%。碳或许是生命最重要的元素,它能很容易与其他原子结合,这允许它形成又长又复杂的分子链,进而形成了你身体坚实的那一部分。剩余7%就是元素周期表的一次旅行了。这些元素起着各种各样的作用:例如运输氧,塑造骨骼和细胞结构,传递信号,驱使化学反应,等等。

这些原子最初来自哪里?这要追溯至宇宙之初,那时时间还没有开始,空间在密度极大温度极高的状态下爆炸,由此开始了宇宙的扩张,并诞生了所有的能量。此时宇宙主要是氢和氦。万有引力将气体集聚并且加热,直到第一批恒星发出亮光。

恒星就是一个巨大的核子反应堆,其内部温度高到可以融化原子核,使氢和氦等轻元素不断地被融合成重元素。等这些恒星老了,它们慢慢地将这些核聚变的灰烬散播到太空中,充满各种元素的尘埃云将散落在星系间,这些尘埃内部充满了我们呼吸的氧、肌肉中的碳、骨头中的钙、血中的铁,以及所有生命起源所必须的基本元素。它们不知道在太空中漂泊了多少年直到它们到达另一片正在慢慢形成恒星云的新星云,这些尘埃云再经过压缩、坍塌,形成新一代的恒星系统(比如我们的太阳系)。曾经在恒星内部的元素形成了行星,而那些拥有着生命构成要素的行星就成了生命的温床。Fraunhofer的光谱线揭示了可观测宇宙是由相同的元素构成,行星、恒星、星系、人类以及其他所有的生命体拥有共同的物质。

仰望星空,最让你感动的是什么?构成我们的那些原子正是来自那些星辰,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者它是否有什么意味。人们总觉得相比浩瀚华丽的宇宙自己如此渺小。可当我们注意太空时,我们也是在寻找自己的起源,因为我们是恒星的孩子,注入进我们身体的每一个原子和分子,就是从宇宙大爆炸到现在全部的历史。每个人、你所热爱的一切,你所憎恨的一切,你所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都是在宇宙演化的进程中由自然的力量合成,在恒星的中心转化或在它们燃烧的消亡中诞生。

人类的祖先以神灵和组成万物的元素名来命名天空中的星星,今天看来这是一个惊人而又充满哲学意味的巧合。在某种程度上,恒星就像上帝,它们是造物主,创造一个地球,需要几百代的恒星诞生和消亡。

你我皆星尘,或者不那么浪漫地说,你我都是核废料。

生命的起源

就在45亿年前,像太阳系中其他的行星一样,地球在一堆气体和恒星的灰烬中产生,绕着新生的太阳运行。差不多在35亿年前,生命就在这个小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诞生了。人们认为有机物是特殊的稀有的,它们被称为生命的物质,这可能和人类发现有机物的过程有关。当然,我们过去探索世界的成功经验,会阻碍我们对宇宙的正确认识。在内太阳系,辐射太强烈,几乎所有有机物都不能稳定存在。但是在太阳辐射很弱的外太阳系,有机物到处都是,土星最大的卫星Titan上存在着有机物组成的巨大海洋,彗星就是从太阳系外围飘过来的,我们在彗星蒸发出的碎屑里发现了氨基酸。大多数文明都认为彗星的出现是不详的征兆,预示着即将有洪水或者帝王要驾崩,但可能正是这些“扫把星”给初生的地球带来了生命的原材料。

生命不是什么神圣的东西,而是一系列的化学变化利用能量的流动创造出的有序个体,生命向广袤的宇宙借取秩序,通过DNA发生的精巧化学变化,代代相传。人类的身体处于不停息的改变之中。每过16天,你身体的70%已经被替换,因为一个健康的人在这段时间里已经交换了体内%的水。每年你体内98%的原子都要被替换成新的,每过五年几乎构成你身体的所有原子都不再是5年前的原子,所以你可以把自己叫做原子的短暂集合体。当你死后,当地球被膨胀的太阳吞噬,这些原子将回到宇宙中,进入无限的死亡又重生的轮回之中。

是的,万物没有永恒,即便是每天升起的太阳也会死。大约50亿年后,太阳将耗尽它所有的核燃料,开始变得非常不稳定,外围物质被甩向太空,只有中心的光核还依然坚持在那里,变成了白矮星,它还会继续发出微弱的光再持续1千亿年。如果未来遥远的外星生命从太阳的白矮星残骸旁路过,他会想到这颗恒星曾经照耀过的那些生命和世界吗?

现代科学认为,只要有有机物、水,离太阳距离适当就可以诞生生命,或者我们可以更成熟一点说,只要有可以组成生命的物质、合适的溶剂和能量就可以诞生出生命。生命的出现并不是神秘力量导致的偶然事件,地球之所以出现生命,是因为遵循物理定律所产生的必然结果。如果生命这样诞生,那么在拥有相似环境的其他世界是不是也可以自然诞生?

我们头顶上的星空中,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星系和星云,恒星与行星,它们之中是不是偶尔也会诞生出拥有复杂形态的生命。他们在孕育自己星球上的角落里适应环境,改造自然,观察了解宇宙的规律,与时间进行博弈,雕刻着属于他们的历史,或者说默默无闻地述说着,因为总有一天这些会消失,就像它从没存在过一样。

文明的开端

我们依然不知道生命如何起源,我们就像被丢弃在宇宙的孤儿,对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完全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生命不是出于某种目的被创造出来的,而是宇宙演化的偶然产物。人类的出现更是偶然中的偶然。

恐龙统治了地球大约万年,它们遍布全球,让一切生物畏惧,但就在万年前的白垩纪结束的时候突然全部消失。大量证据表明,恐龙的灭绝因为小行星撞击地球。毁灭恐龙的小行星之所以能来到地球,可能只是在太阳系形成初期因为旁边的小行星引力作用而偏离了角度。如果它没有被推动,它会完全和地球擦肩而过,恐龙依然生活在地球上,我们的祖先还颤颤兢兢地爬行在恐龙的脚下。这是一个生存偶然性的极好例子,这颗小行星改变了一切,不是因为这个偶然的推动,我们至今还不存在。恐龙的灭绝为哺乳动物留下了巨大的生存空间。

直到有一天我们站了起来直立行走,从此和我们的祖先分道扬镳,我们从丛林的迷雾中走出来,我们的双眼不再迷恋地面,而是开始自由地探索奇迹。人类存在的大部分时间里,比如说前4万代人,都是流浪者,猎人和采集者混住在一起,制作工具、生活、给事物命名。

只不过三万年前,我们才开始画出第一张画。我们发明了天文学,事实上我们都是天文学家的后裔,我们的生存要依靠研究星星,用来预测冬天的到来和兽群的迁徙,以及战事是否会顺利。

然后,大约1万年前,我们的生活方式迎来了变革,我们的祖先学会了如何改变周围环境、栽培植物、驯养动物、耕作土地,定居下来,这改变了一切。有史以来第一次,我们可以拥有超过我们能带走的东西,我们需要把这些数量记录下来,大约6千年前,我们发明了书写。随后不久我们开始记录其他东西,不仅仅是粮食的数量,泥板上的细小印记,成为了我们征服有限生命的手段。书写让我们保存我们的想法并跨越时间和空间来传播它们、启迪后人,从此文明开始加速。

仅仅在几百年前,地球一边的人类才发现,在地球的另一边竟然居住着和自己一样的生物。

就在几百年前,我们才学会了科学方法,去揭示大自然的秘密和规则。科学的方法如此强大,从伽利略的望远镜第一次指向星空到人类在月球上留下足迹,只用了年。

变革的基础

农业革命影响深远,现代社会一切的富裕和安全都是建立在农业革命之上,人们定居下来形成永久村落,慢慢地,人类发展出阶级的社会结构,如城市、王国、国家,这正是后代大规模政治和社会制度的基础。

农业革命之前,狩猎一采集者基本过着平均主义的生活方式,平均主义并不是自然的结果,而是群体里所有人对社会地位渴求的结果。组成统一阵线的从属者,可以不断地把他们中间最独断专行的领袖型人物拉下马。因此,平均主义其实是一种异化的政治等级制度,是弱者联合起来有效地制裁强者的结果。但令人遗憾的是,这种平均主义结构在农业革命之后的绝大多数人类社会中都已消亡。社会结构的复杂使弱者的制裁能力变得越来越弱,而掌权者的权力变得愈发强大。一名野心勃勃的狩猎一采集者也许可以召集一帮朋友,拿上石斧和长矛去反抗雄性老大。但农业社会的统治者们却可以组建军队和秘密警察队伍,还能建造死亡集中营,制造五花八门的刑具。在农业社会,一个凡夫俗子可以在制度的庇护下组建一支军队,支配千倍于它的人口。从属者要想集合起来对抗领袖,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农业革命在一开始只是各种小事,主要就是希望吃饱一点、生活安全一点,但最终却让远古的采集者开始花上整天的时间,在烈日之下挑水务农。虽然农民满怀忧虑地像工蚁一样疯狂工作,希望能够保障自己未来的经济安全,但这几乎从来未曾实现。不管哪个地方的农业社会,都出现了统治者和精英阶级,不仅靠着农民辛苦种出的食粮维生,还几乎全部征收抢光,正是这些征收来的多余食粮,养活了政治、战争、艺术和哲学,建起了宫殿、堡垒、纪念碑和庙宇。在现代晚期之前,总人口有九成以上都是农民,日出而作、胼手胝足。他们生产出来的多余粮食养活了一小撮的精英分子:国王、官员、战士、牧师、艺术家和思想家,但历史写的几乎全是这些人的故事。于是,历史只告诉了我们极少数的人在做些什么,而其他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只是不停挑水耕田。

并没有谁在策划着农业革命,也没有人在背后操纵农业革命发生。如果非要找出一个原因,那就是人类的本性。我们自诩今天的繁荣都是因为自身的智慧和勤劳,可惜这只是一个美丽的幻想。所谓进步并不是计划出来的,我们能发展出文明,是受我们拥有的最原始的动机驱使。这些成就只是我们追逐本能和欲望的附属产物,本能和欲望驱使我们走向意外的“繁荣”。

人类在几百万年的演化过程中,一直都只是几十人的小部落。从农业革命之后,不过短短几千年就出现了城市、王国和帝国,但时间并不足以让人类发展出能够大规模合作的本能。就算有能力养活某个城镇的一千人或是某个国家的一百万人,还是无法确保这些人都同意如何划分领土和水资源,如何解决争端,以及在干旱或战时该如何应变。

事实就是如此出乎意料。人类靠着虚构的故事让几百万互不相识的人每天合作。农业革命让人能够开创出拥挤的城市、强大的帝国,接着人类就开始幻想出关于伟大的神灵、祖国、有限公司的故事,好建立起必要的社会连接。虽然人类的基因演化仍然一如既往慢如蜗牛,但人类的想象力却是极速奔驰,建立起了地球上前所未有的大型合作网络。“合作”听起来应该十分无私而且利他,但这件事并不总是出于自愿,而且还更少能够公平。大多数的人类合作网络最后都成了压迫和剥削。在这种新兴的合作网络里,农民交出他们辛苦工作得来的多余粮食,但帝国的收税官只要大笔一挥,就可能让他们一整年的辛劳都化为乌有。像是古罗马著名的圆形剧场,常常是由奴隶所建造,让有钱有闲的古罗马人观赏由奴隶上演的神鬼战士秀。

所有这些合作网络,不管是古巴比伦,还是现在的美国,都只是“由想象所建构的秩序”。《汉谟拉比法典》和《独立宣言》承诺着如果人类依照其中规定的神圣原则行事,数百万的民众就能彼此合作无间、生活安全和平、社会公平且繁荣。它们都声称自己说的是普遍且永恒的公平正义原则,但美国人认为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而巴比伦人则认为人应该分为上等人、平民和奴隶。但事实上,他们都错了。不管是汉谟拉比还是美国的开国元勋,心中都有个想象的现实,想象着这个世界有着放诸四海皆准、永恒不变的正义原则(例如平等或阶级),但这种不变的原则其实只存在于智人丰富的想象力里,只存在于他们创造并告诉彼此的虚构故事中。这些原则,从来就没有客观的正确性。这种由想象所建构的秩序绝非邪恶的阴谋或是无用的空谈,而是唯一能让大群人类合作的救命仙丹。如果我们相信“由想象所建构的秩序”,并非因为它是客观的现实,而是因为相信它可以让人提升合作效率、打造更美好的社会。

讲到“神”的概念,伏尔泰就曾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神,但可别告诉我的仆人,免得他半夜偷偷把我宰了。”汉谟拉比对于阶级原则、美国国父杰斐逊对于人权,应该也都会说出一样的话。智人并没有什么与生俱来的权利,就像蜘蛛、鬣狗和黑猩猩也都是如此。这种担心其实很有道理。自然界的秩序是稳定不变的,就算人类不再相信世界上有重力,重力也不会一夜之间就消失。但相反的是,想象所建构出来的秩序总是有一夕崩溃的风险,因为这些秩序背后靠的都是虚构的故事,只要人们不再相信,一切就风云变色。为了维持想象建构出来的秩序,必须持续投入大量心力,甚至还得掺入些暴力和胁迫的成分。像是为了让民众不违反想象建构的秩序,国家就需要有军队、警察、法院和监狱不分昼夜发挥作用。如果一个古巴比伦人让邻居眼睛瞎了,想要执行“以眼还眼”的规定,就不得不有些暴力的措施。而在年,大部分美国公民已经认为黑奴也是人,必须享有自由的权利,这时也是靠着血流无数的一场内战,才让南方各州只能黯然接受。然而,光靠暴力还不足以维持由想象所建构出来的秩序,我们另外还需要一些真正坚信如此的信徒。在所有的人类集体活动中,最难组织推动的就是暴力活动。如果说社会秩序是由武力来维持,立刻就会碰上一个问题:那军队秩序是由什么来维持?想靠威胁来维持军队组织显然不太可行。至少必须有某些军官和某些士兵真正相信某些事情,不管是上帝、荣誉、祖国、男子气概,或是单纯相信金钱也成。

社会的基础,不在于人的理想,而在于人类最基本的倾向和情感。自然选择既会作用于生理变化,也会作用于心理变化。就已知的历史来说,人类的行为并未发生多大的改变,也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人类越来越聪明。生活方式和生活工具虽然变了,但动机和目标依然如故,我们体内依旧流淌着千万年前的血液。因此,历史经常重演也不足为奇。有史以来,人的演化一直是社会性的而不是生物性的:其进化程度不是经由物种遗传变异,而主要是因为经济、政治、知识和伦理道德的革新,通过模仿、习俗和教育一代一代地传递下去。

人类顺从的天性与争强好胜的个人相结合,才能使一个社会有秩序地运行。可能是无数原因的结果,可能仅仅只是性格的不同,具有开创精神的个人的想法和决定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历史的进程,历史事件通过他们或者围绕着他们而发生。“历史是由全人类造就的”这句话是对的,但并不完整。或许所有个体或阶层都是历史的参与者,但历史大体上是由求新的少数人之间的冲突造成的,大多数人只是遵从着顺从的天性,挑水耕田之余为胜利者鼓掌欢呼,充当社会实验的人类原材料。

生物同源

最初我们在丛林中释放着本性,农业革命后的几千年里,猎人和采集者抛下了与自然紧紧相连的共生关系,住在永久聚落里,他们几乎整天都在一小片田地或果园里工作,他们开垦荒地用木块和石头给自己圈一小块地方,并称之为“家”,从此人类就和房屋这种构造建立起非常强烈的连接。这种变化意义深远,除了影响生活方式,更影响了心理。在农业革命之后,人类成了远比过去更以自我为中心的动物,与“自己家”紧密相连,但与周遭其他物种画出界线。

渐渐地,我们忘记了在丛林中狩猎采集式的生活,我们开始自视纯洁、道德,拥有高尚的灵魂,是上帝的宝贝、龙的传人。随着群体规模逐渐发展,群体内发展出各种规则来束缚本性和欲望,以配合我们在自然界中拥有特殊地位的错觉。到了文艺复兴时期人们以理性作为确定性的指引,认为理性是人类独具的特质,是人类在一片沉寂自然中的尊严所在。但我们始终不过是穿着裤子的猴子,人类与动物之间的界限难免会变得模糊。只要群体中有人作出野兽般的行径,我们就会认为他低下、卑劣,将他们视为恶心和野蛮。虽然厌恶感进化出来是为了保护我们的身体,但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厌恶感也悄然发生了变化,由保护身体扩展为保护灵魂。我们自视高贵、理性、道德,如果有任何东西威胁到我们的自我形象,提醒我们自己不过是动物,我们都会对其产生本能的厌恶。

人类之所以拥有自以为高尚、可以将自己和所有动物区分开来的道德感,是因为我们从大自然中继承了携带着"原始道德本能"的古老基因,然后才在此基础上发展出拥有特殊目的的道德规范系统;人类在复杂的自然界中归纳演绎出来的理性,在对现实的引导上是完全靠不住的。这并非是贬抑理性本身。作为动物,大多数时候我们都被情绪和无意识支配着,理性只是合理化的借口罢了。当觉得想得到那个东西,我们就说服自己去坚持;当我们累了,就说服自己放弃;我们往往是先产生厌恶某人的情绪,然后再去寻找厌恶他的理由;我们先对某人产生爱慕之情,然后再去总结那个人为什么值得爱。对理性过度信赖往往会造成理性的滥用,不是用来支持陈规陋习或国王的权力,就是用来合理化自己不公义的举措。随着伦理道德和社会思想的发展,文化体系中出现了各式各样的“理性”:无为主义、达尔文主义、人道主义、女权主义、犬儒主义、人本主义、虚无主义、功利主义、享乐主义、自由主义、民族主义、工具主义、形式主义、唯心主义、个人主义、理性主义、理想主义、平均主义、实用主义、金钱主义……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为自己每一个欲望和行为找到理性的出口。实际上,人类追求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绝对的理性行为,而是尽力使自己的行为理性化。我们追求正确的动机弱于使我们相信自己是正确的动机。人类真正的动机是自利虚荣,但却善于以“理性”加以辩护而已。

虽然大多数人都愿意把对资源、权利和浪漫激情的欲望美化为对自我实现的追求,但有人认为,人类所谓的智慧就如同孔雀的羽毛,极尽炫耀,只是为了获得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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